(摘自交友網 M4163693 Jony日記)
很感人的文章,與大家分享!
 
 
 
林語堂第一眼見到陳錦端,就被她的美深深著迷,發現他一直追求的「美」在陳錦端的身上找到,他愛她的美、自由自在、笑嘻嘻、孩子氣的性格。
林語堂說,我生下來好像只是半個人,見到陳錦端才找到自己的另一半。
錦端的父親陳天恩是廈門的鉅富,他發覺一個窮牧師的兒子林語堂在追他的女兒,家世懸殊,百般阻撓,為了使林語堂死了這條心,陳天恩竟親自出面,主動替林語堂做媒,介紹的對象,就是廖翠鳳!
陳天恩的舉措,就像大庭廣眾下公然羞辱林語堂,令他無地自容。面對這一份絕望的愛情,林語堂心如刀割。
一個深夜,他的祖母拿著一盞油燈去他房裡撫慰他時,林語堂在祖母面前痛哭一場。
從此以後,林語堂將錦端深深地「放」在他的心底。
在這裏,我不用「藏」字,因為林語堂從不掩飾他對錦端的愛,廖翠鳳也知道,他的兩個女兒也知道。
他即使不能娶錦端,也會一輩子愛她,沒有人能夠奪去這份愛,在他心靈最深處,沒有人能觸及的地方,陳錦端永遠佔一個地位。 我非常喜歡民國初年幾位文人,我欣賞他們的文采,更欽佩他們處理感情問題的智慧,幽默大師林語堂是其中之一。
人生如戲,初戀情人不是結婚對象,那也就算了,竟由初戀情人的父親為他選擇結婚對象,天底下還有什麼比這更戲劇化!
最近上網蒐尋林語堂的資料,發現一個「漢湘部落格」,探討林語堂、林如斯(林的女兒)的愛情與婚姻,寫得非常棒,特節錄部分內容如后。
林語堂二十五歲與廖翠鳳結婚,婚後雙雙去哈佛大學留學,陳天恩替女兒找金龜婿的事,卻一直沒有成功。錦端落單,獨自前往美國密西根霍柏大學攻讀美術。
錦端回國後,在上海中西女塾教美術。當時,林語堂一家也住在上海,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,女兒成群。
林語堂的女兒林太乙形容,錦端幾次來家裏做客,彷彿都是一件大事,不難想像林語堂的心情,面對已過結婚年齡依舊形單影隻的愛人錦端,心裏難免惶惑不安。
陳錦端在三十二歲時終於結婚了,對象是廈門大學的教授方錫疇。方是個有內涵、有深度的好對象,但與林語堂相比,似乎差了點。
陳天恩以其市俗觀,干預女兒婚事,拆散一對有情人,萬沒料到最後女兒嫁的對象,也不比當初看不上眼的林語堂強到那!
但反過來說,如果當初林語堂娶的是陳錦端,婚姻「會更好」?
很難說!
婚姻是林語堂理性的選擇。翠鳳一開始就知道林語堂愛的是錦端,卻執意認定了他,專心做他良好而樂觀的伴侶,正是這份「認定」打動了林語堂,從訂婚到結婚等了四年,林語堂才在廖父催促下完婚。
兩人相扶相持走過一生。在結婚五十周年的慶祝會上,林語堂將一枚刻有「金玉緣」三個字的金質胸針送給翠鳳,並對翠鳳說了許多感激的話:
「翠鳳有骨氣,『沒有錢不要緊』並不是空談,他們再窮,翠鳳寧願吃苦,也無論如何不肯向娘家要錢。」
「我不肯受羈束,翠鳳則是正正經經、規規矩矩,她為我付出許多犧牲,我們是結了婚之後,才開始相愛的。」
「婚姻生活,如渡大海,風波是一定有的。女人的美,不在臉上,是在心靈上。等到你失敗了,而她還鼓勵你;你遭誣陷了,而她還相信你,那時,她是真正美的。」
林語堂女兒林太乙在《林語堂傳》裡,形容她母親是個海葵,牢牢吸住父親這塊岩石,這塊岩石就是她母親的生命。
林語堂說:「在婚姻裡尋覓浪漫情趣的人,會永遠失望;專心做好而樂觀伴侶的人,卻會在無意中得之。」
林語堂正是喜歡浪漫、容易感傷、喜歡做夢寫詩不切實際的人,好在有講求實際的翠鳳。
林語堂有次幽默的說:「我就像個輕氣球,要不是鳳拉住,我不知道要飄到那裏去!」林語堂和翠鳳相互扶持,夫妻互補堪稱絕配。
林語堂處理愛情昇華至莊嚴境界,在真實生活中,非常理性肯定翠鳳帶給他的幸福,在感性與理性之間達到平衡有智慧。較之徐志摩、魯迅以離婚、再婚收場,弄得兩家不得安寧,林語堂的智慧沒讓任何人受傷,圓滿結局。
林語堂在辭世前,已不能走路,有一天,錦端的嫂嫂來拜訪他,他聽說錦端還住在廈門,林語堂不減六十多年前的熱情,立即興奮的對錦端嫂說:「妳告訴她,我要去看她!」林語堂在愛情面前全然臣服,這是他極為感性的一面。只可惜,他沒有去成,不久就過逝了。
他的女兒林太乙引用白居易「長恨歌」的詩:「天長地久有時盡,此恨綿綿無絕期。」為她父親的愛情,劃下「永無止盡」的句點。
林語堂有個動人的初戀故事,去年十二月十七日的日記,我曾談過一次,受限於篇幅,未能畫興,現再把它拿出來談談。以饗網友。
林語堂,1895年10月10日出生於福建平和縣(現今漳州龍溪)。他是一位牧師之子,父親林至誠教導基督教的知識。六歲,進入當地小學讀書,十歲轉入廈門鼓浪嶼教會小學住讀,1911年,十七歲進入上海聖約翰大學讀書,1916年以第二的成績畢業。
民國八年,林語堂進了哈佛大學,獲碩士學位。民國九年,前往德國萊比錫大學研究語文學,同時與廖翠鳳女士結婚。
其實,廖翠鳳不是林語堂的最愛,林語堂有個初戀情人叫陳錦端。
林語堂的女兒林太乙在《林語堂傳》裡,形容林語堂在上海聖約翰大學的美麗校園,初次見到陳錦端時的情景:「秀長的頭髮在微風中吹著,一對活潑的眼睛對他笑時,好像陽光的焦點集中在她一人身上,使她似乎發出一種光芒。玉堂(語堂)頓時心身都化了。」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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